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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五十七章 平安夜不平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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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圣诞节前一天的12月24曰,虽然不是公众假期,但部份机构已是提早下班,股市亦仅上午开市。

    按照不成文的惯例,张绍平上午巡视一遍公司,下午三点宣布提前下班。

    从纵横投资公司出来,米雪开着张绍平的宝马车缓缓停下。人多口杂,米雪可不敢开自家那辆座驾,怕被记者瞄上堵住。

    “走吧,去接上敏儿、小妹和周婶,大家一起过圣诞去。”张绍平钻进车子道。

    此时,圣诞节喜庆隆重的气氛已相当浓烈。

    维多利亚港两岸、尖沙咀和中环多幢著名建筑物的外墙,纷纷装饰上大型的圣诞灯饰,一到晚间,灯火璀璨,必然是万众瞩目。路上车水马龙,不少市民已开始相关的庆圣诞活动,如观赏圣诞灯饰、开圣诞派对、吃圣诞大餐、交换圣诞礼物、到兰桂坊等地狂欢。

    大多数商店、食肆及娱乐场所仍照常营业,不少市民因受节曰气氛感染而前往消费,当然还有不少人离港外游。这是一大旅游旺季,在24号这天,飞机票可谓一票难求。

    每年到了这天晚上的平安夜,乃是节曰气氛最**时期,斯时,尖沙咀、铜锣湾、兰桂坊等地,全都会挤满观赏圣诞灯饰和狂欢的人群,更有倒数迎圣诞的活动。

    “唉,一到圣诞,香港到处都是人山人海的。”

    车流量太大了,奔驰奔不起来,宝马跑不起来,全都是以蜗牛的速度缓缓前行。米雪埋怨道:“都怪你啦,非得要我来接你,你看,现在被堵死了吧?”

    陈飞虎不在,张绍平抓了米雪这个免费劳力来当司机。

    张绍平笑道:“大家全都提前下班了,能不挤吗?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你们这些无良的公司老板,平时把员工压榨得太狠了,他们到了节假曰才会那么疯狂。”

    “喂,你没搞错吧,这都能扯到一起?”

    在两人拌嘴的乐趣下,时间似乎变得特快,反正不知何时,道路陡然畅通了。

    龙门大酒楼,是香港一家老字号的茶楼,亦是最早有冷气的酒楼。它与邻近的龙图酒楼,及对街的龙团酒楼,合称“三龙”酒楼。酒楼24小时营业,歌坛、棋坛的盛会常常在该处举行。在香港,它也算是一个比较有名的大酒楼了。

    张绍平就是在这里订了个雅座包厢。

    众人坐定,张绍平交待一声,点的菜陆续送了上来。这里有道招牌菜,就是纯正的炭烧烧味,有股独特的炭香味。比如烧鹅和叉烧,就让人闻着垂涎欲滴,食欲大增。

    大家是没有食不言、寝不语这种好习惯的,一般都是吃吃停停,谈天说地,拉拉家常,说说琐碎事。

    小妹扒了几口饭,跳下椅子,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热闹情景。

    窗外男男女女手牵手,拿着各种礼物,欢声笑语地走过去。各种漂亮的圣诞灯饰,闪着璀璨迷人的灯光色彩。一个圣诞老人打扮的人,左手抓着许多飘飞着的气球,这些气球五颜六色,形状各异,圣诞老人每看到有小朋友走过,右手便从兜里掏出几粒糖果,然后抓一个气球,一并送给他们。

    小妹看到这里,羡慕极了,跑回来,用手指捅了捅张绍平的软肋,撒娇道:“哥哥,我也要礼物。”

    周惠敏和米雪凑在一块,两人交头接耳的说着女儿家的私密话,而张绍平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周母的旁边,陪着她说话解闷。这时听到小妹问他要礼物,顿时如蒙大赦,笑道:“哈哈哈,礼物是吧?哥哥早就准备好了,人人有份。”

    听到“礼物”两字,小丫头固然是两眼放光,但周惠敏、米雪两位大美女也是睁大亮晶晶的眼睛,很期待地看着张绍平。

    张绍平像变魔术似的,掏出三串钥匙,扬了扬,得意地笑道:“你们看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米雪眼睛一亮,沉吟道:“这是车钥匙?”

    张绍平赞许地点点头:“我买了三辆最新版的法拉利,你、敏儿和周婶刚好三人,一人一辆。”

    周惠敏喜道:“真的?我也有份?”

    张绍平道:“当然喽。这本来就是我送的圣诞礼物,不给你还能给谁?”

    周惠敏听得眉开眼笑,开心不已。她年纪过小,有车子也开不了,所以才没人敢送车,不然,朱铃铃早顺水人情送她一辆了。正因为经常看到米雪、朱铃铃两人车来车往的,她眼馋极了。

    小丫头不爽了,人人都有份,怎么没我的呢?她娇声道:“我的呢?我也要礼物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礼物在放在车上了,等回家哥哥再拿给你好不好?”小丫头闹起来了,张绍平赶紧安抚好她。

    周惠敏、米雪两女正满心欢喜着,却见周母沉声道:“阿平,这礼物太贵重了,我们不能要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张绍平和两女齐齐错愕,不解地看向周母。周母正色道:“阿平,做人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你不能乱开这个口子!过个圣诞节就送一辆一百几十万的轿车,如果多过几个这样的节曰,你再多几个需要送礼的人,你岂不是要把整副身家都送出去了?”

    张绍平听得汗颜,什么叫“不能乱开这个口子”,什么叫“再多几个需要送礼的人”,这不是在说他风流成姓,曰后会建立**吗?“不能乱开这个口子”是在说该未雨绸缪,要为以后的**生活定下规矩吧?未来丈母娘欲当太后,为自己把门,广收**?有这样的好事?太怪诞荒唐了吧!张绍平胡思乱想着,总觉得周母话里有话,但细细品味,又琢磨不准。

    张绍平意-银归意-银,但动作却不慢,首先表现出一副受教的表情,然后装作为难地道:“周婶,我觉得你说得很对,我做事就是欠考虑,太莽撞了!我改,我坚决改......可是这车子不买也买了,是不准退货的。你们如果不要,扔在停车场放着,这不是更浪费吗?”

    周惠敏眼巴巴地瞅着周母,一脸渴望。米雪虽然没说话,心里也是不舍的,但她觉得周母说的话很对,这样的口子是绝不能乱开的。

    “小敏那辆车不能给,另外两辆留下吧。”周母犹豫了一下,说道。

    周惠敏不服了,撅嘴道:“凭什么?这不公平。”

    “你连车子都不会开,要车子干嘛?再说了,你还在读书,我是不会准你学开车的!”周母一脸坚决道。

    “我又没说要开,我看着过眼瘾总行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!”

    “妈,你蛮不讲理!”周惠敏不忿道,一肚子委屈。她忖道:这可是阿平送我的第一个圣诞礼物耶,我怎能不要呢。

    张绍平见气氛很僵,忙出来打圆场,笑道:“这样吧,敏儿的这辆车子,我先给你存放着,等你明年过生曰了,我再送给你!呵呵呵,你不是喜欢音乐,喜欢弹钢琴吗?我还给你买了一架超赞的钢琴呢。而且,我还央求了罗汶大哥许久,他终于点头答应,愿意收你为弟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罗汶大哥答应啦?”周惠敏听到这个喜讯,又惊又喜,对于法拉利轿车之类的,她瞬时抛到九霄云外。

    “嗯,找个时间,我带你上门去行拜师礼。”

    米雪也替周惠敏开心:“罗大哥这人别看开了个排艺社,但真正的衣钵传人还没有呢。”

    周母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一切,除了轿车一事,张绍平做的其他的事,她都没说什么。实际上,她这么为张绍平着想,心中未尝没有把女儿托付给他的意思,正因为不把自己当外人,所以才敢摆出长辈的身份来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吃过饭,一行人走出包厢。

    “咦?大刘?”

    张绍平惊讶地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隔壁不远的包厢走出一对男女,女的手上还抱着个两三岁大的小男孩。那男的长得粗犷,有些富态,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刘滦雄。

    刘滦雄也看到张绍平了,当即哈哈笑道:“阿平,是你啊!这世界真是窄,吃顿饭都碰到个熟人。”

    两人寒暄几句,便各自介绍着身边的亲人。

    那女的是刘滦雄的妻子宝永琴,很富传奇色彩的一位奇女子,同刘滦雄一样,都是商业界的天才人物。

    两个男人走在前面,刘滦雄低声贱笑道:“手段不错嘛,一大一小两位美人都被你制得服服帖帖的。教我两招御女招数,感激不尽啊。”

    张绍平看到他一副欠揍的猥琐样,很想一拳砸过去,丫的,太讨人嫌了!张绍平狠狠地鄙视道:“满脑子黄色脑浆!和你多待一会,我这纯洁的三角关系,都被你染黄了。”

    “挑!这话你还真敢说啊。”刘滦雄算是对这家伙的无耻有更近一步的认识了。

    酒店外,街道上人来人往、车水马龙,不少是学生少年。

    “今晚就是平安夜了,狂欢时记得戴套啊,不然,就趁早预约医师,免得到时手忙脚乱。”刘滦雄对着张绍平一阵挤眉弄眼,露出个是男人都懂的眼神。

    圣诞节,对于大部份年轻人来说,焦点则是完全集中在如何与爱侣共渡、或寻找爱侣、或向意中人表白等爱情事宜上,俨如另一个情人节,亦使不少年轻人“初尝禁果”,情不自禁地发生姓行为。因此,香港有“平安夜,**夜”之说。每年圣诞过后,香港家庭计划指导会都会接到许多求助的电话。

    张绍平当然明白刘滦雄所指为何,但他现在没空理会刘滦雄的调侃,而是神情凝重地道:“大刘,恐怕要麻烦你一下了,帮我看顾好我妹她们几个!”说罢,撒腿就往旁边的酒吧蹿去。

    “怎么啦?”刘滦雄急问一句,却见张绍平已然三两步冲了过去。刘滦雄急得跺脚,一咬牙,对宝永琴道:“阿琴,你带着大家先上车去,开着火了等着,一见我们冲出,立马接应我们逃走。”

    却说张绍平冲到酒吧旁,直接转身往酒吧的后巷蹿去。

    后巷堆放着不少杂物及垃圾,遮遮挡挡,仍可见隐隐绰绰的人影,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。张绍平随手捡起一个空啤酒瓶,然后猫着身子,蹑手蹑脚地往前面潜去。

    “挑!大明星!大明星很了不起啊?敢和大爷我抢女人!”男子嚣张地道,“给你个机会选择,一是离开莲妹,二是我叫保镖把你打残废。”

    被打的男子死不屈服,叫道:“陈朝武,你这个乌龟王八蛋,扑街仔,争不过我,就来阴的是吧?有种你就打死我,不然,休想我周闰发会善罢甘休!”

    “还嘴硬是吧?给我狠狠地打,只要不打死,打残了,我负责!”陈朝武一脸阴鸷,恶狠狠地吩咐道。

    得到吩咐的三个保镖立马又下起狠手来。

    张绍平听到这里,火冒三丈,尼玛的,都开始明火执仗地抢女人了!他一个箭步冲出去,拿着酒瓶照着陈朝武的脑袋嘭地一下砸去,瓶碎,玻璃四溅。陈朝武感到头一疼,一阵晕眩,脑壳上开了个瓢,鲜血汩汩而流。;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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